顾颜031

Your team has reclaimed the crucial kill.

梅皇后的“祸水”日常 2

想到了一些小段子于是决定先把前言交代完。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傻白甜


大写加粗的OOC


解锁新人物:高湛的干儿子高德公公(在这个家,我不就是个导航嘛)


我福至心灵就想到了这个名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先笑为敬了







以下正文







“长苏,你回来了。”


新晋皇帝陛下眼睛发直,终于吐了句话出来。


梅长苏眼看着这呆子是不会再说出什么来了,转身向静太后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


静太后一时无言,薄泪立时蒙上了水眸,受了礼后就给人赐座,正坐在仍沉浸在巨大变故中的当朝陛下身旁。


“静姨,这……”梅长苏并不拘礼,跪坐在软垫上想要向长辈和爱人讲述自己死而复生的经历,但一边石化的皇帝陛下好像丝毫没有要回神的意思。


静太后幽幽叹气,将手边用来敲核桃的银锤掂在手上,敲了敲桌角,方瞧见儿子身形一震,这才缓过劲儿来。


“出息!”静太后扔了小银锤,执起筷子为萧景琰和梅长苏布菜,也没忘了刚刚立了一大功的纪王爷。


梅长苏念着芷萝宫的鸡汤不是一日两日,忍不住先喝了几口。鲜香汤汁熨帖地滑入腹中,终是抵不过母子二人灼灼神色,放下小盅将这一年来的经过娓娓道来。


“我去了北境,自是怀着有去无回的心思,想着虽不能陪伴景琰余生,但见得他江山稳固,也不算辜负。故而出征前,为着让景琰安心,便与他结了契。”


静太后闻言秀眉微蹙,不知该心疼小殊无名无分便许给了“他人”,又打定主意与君长诀;还是该心疼自家儿子,被爱人一骗再骗,闻得他的死讯仿若去了三魂七魄,只嗔了句,“胡闹!”


纪王爷嘴没停下,却将殿中的情形看了个清楚,状似无意地开口劝慰,“上天垂怜,此时人已安坐在嫂嫂身前,嫂嫂不着急,不着急的啊。”


“确是上天垂怜……”梅长苏叹口气道,“景琰以自己的血融进了护心丹,为了……为了我一人时能不那么难过,后竟机缘巧合冲破了冰续草的毒性,就连火寒毒也好了大半,我昏睡半载,这才得以再生。”


语毕,静太后面上已是两行清泪划过,她虚握着梅长苏的手,不免担忧。虽然活着回到了金陵,可……既然回来,真的要将他困在这一隅后宫之中,想想也觉得不忍心。


“静姨,我既来了这宫中,自然有我的打算。我亦打定了主意与景琰共渡难关,你不放心我,难道还能不放心儿子么。”梅长苏回握慈母的手掌,给了她一抹坚定的笑容。


静太后只得点点头,她知道,这世上最有分寸,最能让自家儿子失控,也最能管住这蛮牛的小孩已坐在这殿中了。





一时静默,梅长苏当着长辈的面将心意剖明才发现,萧景琰竟还保持着执著的姿势,没有动过,也不曾说话。他的母后也发现了这一点,又敲敲他面前的小碟,唤他回神。


一餐饭吃得人食不知味又甘之如饴,过了午时,天上还飘起了小雪。冬至了,梅长苏看着外面的雪花,摸了摸被饺子填满的肚腹,原来,年少时读不懂的话本里所写“岁月静好”,竟是如此难能可贵。


静太后没有多留三人,所幸雪下得不大,纪王爷混了顿饱饭就出宫去了,打算着要去找言豫津——既然苏先生回来了,宫羽姑娘定也在这金陵城中了。


仍觉恍然的萧景琰还没有忘了他的苏先生畏寒怕冷,传了暖轿来与他一同回养居殿。一时间萧景琰对梅长苏关怀备至却不多亲昵,静太后看得清楚,却也只能不露声色。


二人无言的回到养居殿,跟着萧景琰的德公公眼见着自家陛下一个人进了芷萝宫却带了另一个人出来,不禁咋舌,陛下这不近美色的习惯终究是被此等光风霁月之人给改了啊。可这陛下对美人也太疏远了些——一句话也不说就算了,只叫他跟在自己后面一个眼神也不曾给过。


也不对,德公公细想,下轿辇的时候陛下明明是伸手扶了那美人,虽然……虽然动作僵硬得像是要了陛下半条性命,那扶住美人的手轻也不是重也不是,好几次想展臂去拥他,试探几次又将手放了回去。


这……德公公一脸纠结地看着陛下和美人进了内殿,自己作为被屏退的左右,在一旁立着悄悄咬指甲:干爹……圣心难测,救我!





入了内殿,梅长苏见萧景琰依旧是魂不附体的神态,心旌摇曳不知去了哪里神游天外,总之不在这大殿之中,不在他未来皇后的身上。


梅长苏气急唤他,“景琰!”


不理。


“陛下!!”


还是不理。


“水牛!!!”


“哎哎……呃,长苏,你,你回来了。”


理了,但和没理没什么区别。


“我回来了,你竟没什么别的想同我说?”梅长苏被他反复的这一句话弄得好像一口气悬在喉头,想发火也发不出来。他抚着檀中穴吐纳几次,复又问他,“真没有?那草民便不多打扰陛下,先行告……”


不待他躬身行完一个揖礼,萧景琰总算听懂了这句话,忙扯过他的衣袖,急急将心上人纳入怀中,在他耳边呢喃分辩,“不,不是,别走……”


梅长苏终于在水牛宽阔的怀里,露出了然的笑容,闷闷的声音从胸腔传出,“我还以为,陛下也不过是那始乱终弃的伪君子呢。”


这话就是大玩笑了,说起始乱终弃,谁比得上隐姓埋名十二年的林少帅和毅然决然为国捐躯的梅宗主呢。萧景琰心中想着,一不留神就说了出来。


梅长苏闻得这句果然愧意涌上心头,将窝在两人胸膛之间的手臂拔出来,圈在萧景琰腰上不再说话了。


须臾,萧景琰叹口气幽幽地开口,“虽然天下人都认为我疯了,可我是真的坚信你没有殒命北境。就像十四年前一般,我想找到卫铮,想找到赤焰军活下来的人,想确认你是不是真的……真的……”


纵然滔天巨案已经平反,在萧景琰的心中,十数年间却无一日不在受其煎熬,梅长苏午夜梦回的嘶吼,于萧景琰也一般无二。


梅长苏伸手去抚摸萧景琰的脊骨,一节一节,在十几年的摔打磨练中,变得愈发坚硬,如翠竹一般昂然地支撑着他的信念。一遍一遍,萧景琰在这无声的安抚中冷静下来。


“所以,我一直在想日后你我会如何见面,譬如过个三年五载,我去廊州寻你,见你在山间吹笛或者舞剑,譬如我为朝中局势所困,给蔺少阁主提问,他给我一个江左梅郎,麒麟之才的锦囊,又或者……你不忍见我思你念你,回金陵来,回我身边。”


“还不错,总算被你猜中了一种。”


“所以我设想过千万种我见到你后,该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我想,这是我要铭记一生的重逢,总要……总要打起精神来才好。”


“嗯,所以你计划好了吗?”梅长苏低笑出声,心间像是被攥了一把,又酸又软激得他快要落下泪来。


“还……还没有。只想到,第一句话。”萧景琰讷讷回应。


“哈——”旖旎的气氛就这样被二人联手打破了,梅长苏回想起他翻来倒去的那一句话,心中好笑,却能想到那水牛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硬生生忍了回去,忍不住的,便化作气流从唇边溢出,融入点内温暖的空气。


“长苏……小殊,你不能笑我。你知道,我一向,我一向不擅长这个的。所以才要反复练习。”萧景琰将心上人从怀中拉出来,按住他的肩头,瞪圆的鹿眼与他对视。


“我知道,我自然知道。日后自有我教你。”梅长苏愉悦地勾起唇角,“谁让我也和你一样不忍你为朝局所困,也一样思你念你呢。”言毕他捧住萧景琰的双颊,将一个轻吻印在了水牛的嘴角。


“小殊!”萧景琰一声欢呼,忍不住扣住人的下巴,重新吻了回去,一年未见的想念终于彻底爆发出来,二人唇齿交缠间,梅花的幽香和松柏的甘冽气息也同时从内殿逸散而出,整个养居殿包裹着说不出的暧昧悱恻。


“长苏……那你真的不走了吗?”萧景琰正坐在龙椅上很不“帝王”的捏手指,仿佛对上天砸在他头上的幸事还没能反应过来,飘忽不定得像那一天,那谋士低眉浅笑对他说,“我想选你,靖王殿下”。


“来都来了,还能去哪?况且草民与陛下结了契,不如陛下赐我个位分,让我在这金陵城中伺候陛下可好?”梅长苏挑眉笑了,坐于下首很是没风度的支颐道。


萧景琰拍案而起,“林殊!你明知……你明知我不会如此!”


“陛下不知该给草民什么位分,不如草民自荐,您看皇后之位如何?”


天上地下哪有人上来就问,你看我怎么样,当你的皇后怎么样?偏偏梅长苏这几句话问到了皇帝的心坎儿上,萧景琰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坐在上位清了清嗓子,理了理天冠。


“既然苏先生这么说了,那我,咳,那朕便如先生所求,高德,去取皇后的金印来赐予苏先生。”


德公公正在外殿垂手立候,突然被点名也猝不及防,然……这实在于理不合——皇后的金印,自然是要先下旨册封,再祭天拜祖,最后受群臣朝拜之后才能给的,哪能……像陛下这般想赐了一颗大白菜一样容易。


德公公:圣心难测,干爹救命!


在芷萝宫颐养天年的高湛没听到自家儿子的呼唤,但苏先生——未来的皇后殿下听见了。他走上前去戳那蛮牛的额头,“哪那么容易说赐就赐了,那时你不由分说与我结契,如今没有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我还不入朝……呃,入宫呢!”


“我哪有——明明是你要我放心我才……”萧景琰在他那老爹面前惯会的就是瞪圆了眼装无辜,“好嘛好嘛小殊,你别生气,你说该怎么办?还有你一说入朝朕倒想起来了,朕不能一时意气把你困在后宫,朕的阿苏麒麟之才,岂能不站在朝堂上!”


“你……”梅长苏不忍心打断他兴致勃勃的构想,只能点头说好,可,这事有多难,他们俩人又有谁不明白。


“好了,你莫挂怀,且回苏宅住着,或者你想的话,去靖王府也可。”萧景琰近乎爱怜的摸了摸梅长苏的乌发,“我一定给你和天下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梅长苏每日在苏宅和靖王府游荡,重新打通了密道倒是进出也方便。时而天气晴朗时伏案疾书,编写着什么小册子想在萧景琰来时给他。

腊八这一天,金陵城中的年味已经浓了起来,家中有幼童的人家为着小孩子贪玩,已经放起了炮竹。这些人家里当然包括苏宅——梅长苏一向不会拒绝飞流的任何要求。


过了午时,苏宅便收到了一份惊天旨意。

今上有旨:江左盟宗主梅长苏,实有治世之才,又为忠敏之士,先皇在时,屡立奇功有五,加之勤王护驾……


梅长苏从不知道一道诏书能写这么许多字,自己做过的事从头到尾听了一遍,只觉得在萧景琰眼中,这梅宗主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渐渐走神了起来,直到听到黎纲甄平倒吸一口冷气。


梅长苏没好意思说自己没听清,请德公公再读一遍,只得先顺从道,“草民接旨谢恩。”


德公公将圣旨递到梅长苏手中,接了黎纲的赏,瑟瑟发抖地退出了苏宅,心中敬服梅长苏心智坚定,如此境况下都能保持冷静,幸好这苏先生心系陛下,否则这萧梁江山……


这厢“心智坚定”的梅宗主看着德公公出门,才又打开圣旨细细阅读,越读到后面,那君子端方的脸上就出现了细碎的裂纹,最后一双美目愣愣地盯在最后一行字上。


“朕虽心悦先生,却不忍先生居于深宫,特封一品麟侯,于原苏宅建府,若先生有意于朕,江左盟自可向芷萝宫静太后提亲,凤位亦待卿归来。”


新晋麟侯殿下在圣旨的一角不住地搓动手指,他运筹帷幄也想不到,萧景琰竟将“心悦先生”这等私话宣于圣旨,更想不到他还记得当年“要娶也是我娶你”的疯话。


真龙天子下旨,梅宗主自然也没客气,腊月十五便抬了几大箱“聘礼”,打皇宫正门进了芷萝宫。因着提亲的由头,萧景琰规规矩矩躲在母后的屏风后面打量“夫君”,并未入前厅面见,听他们将婚期定在了小年。


国丧未尽,一切从简。麟侯殿下小年当日便站在了朝臣中间,与沈追、蔡荃两位大人见过礼后,便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朝臣们知道萧景琰是习武之人,一向疲于应付繁文缛节,当朝宣了册封圣旨,算先见过百官。


连着便是年终尾祭,梅长苏上了几日朝,胸中丘壑已在朝堂国事中渐渐显露,朝见百官时那些本对这位麟侯还有异议的御史们也不再多言了。


这一祭,也算是带皇后祭过先祖,朝见群臣,祭典一散萧景琰就一刻也等不得地拽了梅长苏回宫,将皇后金印亲手奉上,献宝似的给他看新整修的韶凤宫。


那韶凤宫是先皇后的正阳宫改的,添了地龙,撤换了金器玉器,殿内的木架上挂着朱弓,正殿桌上摆着一瓶盛开的红梅。皇后满意的点头,在殿中逡巡。皇帝陛下也亦步亦趋的跟着,好不谄媚。


德公公作为被屏退的左右正在韶凤宫的外殿咬指甲,小声提醒,“陛下,殿下,依礼午时之前,要去拜过太后娘娘哇!”


内殿的二人相视而笑,执手出了殿门往芷萝宫赶——萧景琰还对德公公疾言厉色,“等等到了母后那里,你少说闲话!”


飞流不喜欢啰嗦的祭典,一早去了芷萝宫混吃混喝,此时静太后望着座下的帝后,攥着飞流的手又要落下泪来,“终于,能过个好年了。”





最后插几句:


“长苏你回来了”这个梗出自第一篇文的评论,感谢小姐妹的灵感!


“麟侯”是麒麟才子也是林殊的同音字啦,总之我们宗主以后也是一品君侯护国柱石啦(一些关于谢玉奇怪的胜负欲)


“韶凤宫”是之前看绿野千鹤大大写的《君为上》里面男主的名字“萧韶九章 有凤来仪”的典故!推荐给姐妹们,超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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